凛准备魔法的方式香艳淫,诱人至极,如果再加上梅话……
那副画面只要在脑子里想想就让人激动,感觉心跳都要加速几倍。
可惜琼恩的参观申请被凛毫不犹豫地打回来,只能看着两位美少女手拉手进了房间,自己留下来收拾棋局。
“太过分了,以前是上我的床,现在直接把我丢到一边了……由此可见,百合绝对是世界上最大的原罪啊!”
做着毫无意义的抱怨,琼恩将十八枚棋子一一拣起,装进中空的黑木棋盘内部。
梅菲斯的那句暗示,他其实是听到了,只是依旧有些迷惑。
凛并不是只会用火焰魔法 ——这一点琼恩早就知道了,凛是特别爱用火焰类型的魔法攻击人,但也会在魔法刺青里储存一些用于辅助和防御的法术,就像在塞尔的时候,她曾经用狂风术推动火墙烧死对手的召唤怪物,便是典型的例子。
只是仅仅如此的话,似乎也并没有甚么需要特别强调的吧。
还是说,凛明天会改变风格,准备其他类型的攻击法术?
这不太可能。
凛是个塑能师,偏科非常严重,对于其他学派都不甚了解,即便是塑能学派的六大分支,她也只精通“火焰”一系,这点琼恩很清楚。
如果放弃自己的擅长领域,临时改用其他法术,并不是甚么明智之举。
算了,不想了,反正明天就见分晓。
收拾完毕,回到自己房间休息。
洛斯兽皮制成的床褥温暖柔软,琼恩躺在上面却颇有些不自在。
平躺着丶侧卧着丶甚至干脆趴着,不知道为甚么,总觉得哪地方不太对劲似的,换了各种睡姿,然而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。
想了半天,总算明白过来,原来是因为怀里空荡荡地,少了甚么。
要说起来,琼恩还是很幸福的。
身边总有美女陪伴,小时候有姐姐珊嘉,在巫师学校里有芙蕾狄。
后来有梅菲斯,在瓜理德斯城的时候虽然短暂和梅菲斯分开。
但这个空档也有芙蕾狄填补。
不知从甚么时候起,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,习惯了每天晚上睡觉时抱着女孩子的柔软玉体。
突然失去的话,顿时就觉得不适应起来。
好吧,那就找个女人去。
这倒并不是甚么艰巨的任务。
晨炼城里如今性别比例严重失调,女性占了总人数的八成以上,而且不是卓尔就是精灵,都是以秀丽美貌着称的种族,至少以人类的审美观而言是如此。
精灵先不说,卓尔却是天性淫乱放荡的种族,无论罗丝的信徒还是伊莉丝翠的信徒,在这点上都没多少差别。
如今男少女多,正处于欲求不满地饥渴状态。
德古拉的战绩之所以辉煌,除了个人魅力之外。
很大程度也有环境地因素在内。
琼恩如果愿意的话,找个临时床伴并不算甚么难事。
只是这样感觉太差,就好像是去酒吧勾搭小姐似的,没上的时候想上,上完了又觉得索然无味,反而会让人心情变糟,想想还是算了。
懒得在外面找,那就只能对身边的人下手,梅菲斯被凛拉走,剩下的唯一选择,似乎也就是莎珞克了。
以前在烛堡那次不算,自从深渊里重逢以来,也已经有几个月了,天天都在眼前晃来晃去,琼恩却还没真正推倒过这个魅魔,倒是经常喂她喝牛奶,说起来真是奇怪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。
“难不成是漂亮美人看得太多,已经心如止水了?干,不至于吧,我还正年轻啊。”
摇摇头,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扔到一边,琼恩决定今晚去在魅魔身上证明一下自己的青春活力。
他起身下床,披上外套,穿过长廊走到尽头,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门,然后听见了魅魔的声音。
“请进。”她说。
推门进入,魅魔正懒懒散散地靠在床头,腿上放着一副青蓝色的皮甲,见琼恩进来,微微点头示意,却没说话。
走到近前,发现她脸色有些黯淡,像是很疲倦的模样,左手拿着一柄小刀,右臂上有七八道触目惊心的伤痕,鲜血淋漓,显然是刚刚割开的。
类似的情形琼恩见过多次,已经习以为常,并不惊讶,只是静静旁观。
过了片刻,莎珞克举刀在自己的右手腕部又轻轻划了一刀,口中念诵恶魔地咒文。
血从伤口处溢出,却不是点点滴落,而是凝成一道细长的血线,彷佛有生命地蛛丝一般游动到皮甲上,蜿蜒盘绕,渗透其中。
随着鲜血的不断涌出,莎珞克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,紫色刺青自双臂上清晰浮现,彷佛脉络一般。
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七八分钟,最终魅魔手腕伤口处停止流血,一副狰狞的血红色羊角骷髅头骨在皮甲的胸口部位慢慢浮现出来,停留了几秒钟后又再度消失。
“完成了?”琼恩问。
“算是吧,”莎珞克说,“至少十天半月是没问题了。”
这件青蓝色的皮甲是莎珞克在断域镇的时候花重金购得,出自无尽深渊第三百四十八层领主塔芬之手。
塔芬是个强大的恶魔领主,精通各种邪恶的“艺术”,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将敌人的皮肤生生剥下,制成精美的皮甲,大部份留作自己收藏,有时候也会对外出售或者赠送。
莎珞克手里的这副是用巴洛炎魔丶判魂魔和巴布魔的皮混合制成,虽然算不上最顶级优秀的作品,但也已经不差,不但坚固结实,而且可以大幅度削减闪电丶火焰丶寒冰类型的伤害,对魔法也有一定的抵御效果。
但它终究是个邪物,必须定期以精血喂饲,否则就会逐渐破败,最终完全丧失效力。
恶魔的物品大多都如此,这也算是常态了。
因为现在是在物质界,恶魔的能力普遍受到压制,莎珞克手臂上的伤口迟迟不能愈合。
琼恩摸出萨瓦棋,掷下一枚“女祭司”,让她施展了两个治疗术,瞬间便恢复如初,肌肤光洁细腻,彷佛此前地刀痕全是幻觉。
当然,治疗术并不是万能的,它能让伤口痊愈,却不可能让失去的血重新流回。
更不可能瞬间再生出来,所以莎珞克的脸色依旧苍白,额头上汗珠滴滴滚落。
非常虚弱。
琼恩从旁边拿过一条毛巾,替她轻轻擦拭。
“早点休息吧。”他说。收回棋子准备离开。
“你总不会是专程来看望我的吧,”魅魔说,“既然来了。又何必走,”她拍了拍身边的床单,“陪我坐会好么。”
琼恩心想反正回去也是睡不着,聊聊天也好,点了点头,在旁边坐了下来。
莎珞克收起皮甲,侧脸朝他看了看,“你那两位小情人把你赶出来了?”
“呃,虽然不想承认,不过算是吧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早已经解决这个麻烦了。”
“我也曾经这么以为。但现在看起来并非如此。”
“为甚么你总是这么不幸呢。”
“这个问题……我也正在思考。”
莎珞克轻轻笑了起来,“你自找的。”她下断言。
“这么说有点过分吧。”
“过分吗,我不觉得。”
魅魔说,“因为你完全可以拒绝凛的。对吧。你有这个权利,而且我们都清楚,如果你坚持的话,梅菲斯最终是会听你的,这点没错吧。”
“应该是没错。”
“那就是了。所以说,其实你完全可以避免这种局面,你有这个权利和能力,但却自己放弃了——这不是自找的,又是甚么呢?”
“这个么,怎么说呢。反正也不是甚么大事,既然凛提出来了,艾弥薇显然也同意了,那么我又何必强硬反对,结果不是会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么。”
莎珞克轻声低笑,“没错,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——你干嘛要管她们高兴不高兴呢?”
“……”
魅魔这句话大概问得太过理所当然,以至于琼恩一时间都给怔住了。“你到底甚么意思?”他反问,“我不太明白。”
“没甚么意思,我只是想说:顾及他人的感受,容忍丶退让丶妥协,这是普通人的心态,很正常,很合理,无可非议。可是主人,你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,”莎珞克说,“你是个优秀的巫师,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,你有力量,有的位,有权力,但却似乎还没有与之相称的心态。这一点很危险,如果不做改变的话,主人,我想你注定一事无成。”
“说得未免太严重了吧,”琼恩笑笑,有些不以为然,“一点小事,用不着这么上纲上线。”
“见微知着嘛,”莎珞克格格娇笑,“当然了,你可以认为这是在危言耸听,毕竟,我是个恶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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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往常一样,琼恩在潜意识里拒绝相信莎珞克,本能地觉得是恶魔在蛊惑人心,挑拨离间。
但不得不承认的是,她每次说的话,总是让人很难轻易忘记,就像阴影一样,时不时从脑中闪过,静悄悄浮上心头。
撇开这点不论,魅魔确实是理想的床伴,以容貌而论,她比梅菲斯和凛逊色一些,但身材却堪称是完美,前凸后翘,丰腴肉感,抱在怀中就像一团温香软玉,处处合手,十分舒适,半点舍不得放开。
即便甚么都不做,只是静静抱着,感觉就已经非常好了。
一夜无话,当琼恩再次醒来时,只觉得神清气爽,前段时间积累下来的疲倦一扫而空。
看看沙漏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钟,身旁的莎珞克还在熟睡,琼恩也不惊动,悄悄起身下床穿衣,走出门去。
走过凛的房间,发现房门紧闭,里面悄然无声,琼恩原本以为两位少女还未起床,走到客厅,发现梅菲斯和凛已经坐在桌边对付早餐。
看见他走过来,凛把口中的半块面包吞下,含含糊糊打了个招呼。
“咦,凛,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,”琼恩有些诧异,“平常这时候,应该都还在睡懒觉吧。”
“因为我一想起今天可以好好教训你,就兴奋得睡不着了呀。”
“这么有自信?”
“当然!”
琼恩笑笑,在她旁边坐了下来,开始对付自己的那份早餐。
晨炼城中有决斗场,是以前的灰矮人所建,虽然不是很适合用来巫师决斗,但也勉强将就了。
琼恩和凛进入场地,各占一边,梅菲斯远远站在看台上,拍了拍手,“开始吧,”她说,“都小心点。”
“嗯嗯,”凛说,“我会手下留情地,放心好了艾弥薇。”
“上次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。”琼恩讥讽。
“是吗,我忘了。”
“……”
凛嘻嘻娇笑,从腰间口袋里取出一颗红宝石,抖手往地面上砸去。
只听得砰地一声,宝石碎裂成千百细小晶片,火焰从中腾腾冒出,凛伸手一引,三枚火焰箭凝聚成型,呈三角形往前飞出。
“逆转爆炸!”
琼恩不慌不忙地默诵咒文,完成了早就准备好的法术,一层水波状地透明流光瞬间覆盖全身。
这个法术还是当日在塞尔的时候,从布雷纳斯王子那里学来地,据说发明者是费林魔葵,能够反弹各种火焰类型的魔法攻击,虽然功能是太单一了点,但用来对付凛却是最合适不过。
火焰箭来势极快,琼恩不闪不避,脑中清晰浮现出变形术的咒文,准备发出下一击。便在此时,陡然耳中听见凛低喝一声:“冰!”
刹那时冰华耀目,三枚赤红色的火焰箭在半空中微微一滞,下一瞬间已经变成了通体透明的三支冰箭,朝着琼恩当胸激射而来。